ChatGPT 二週年反思：從研究實驗室到人工智慧革命的中心

從默默無聞到引爆革命：ChatGPT 的誕生

ChatGPT 的第二個生日才剛過一個多月，我們已經進入了可以進行複雜推理的模型的新範式。新年之際，人們總會有些反思的情緒，我也想分享一些關於這段旅程的個人想法，以及一路上的學習。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通用人工智慧（AGI），現在是檢視公司進展的重要時刻。我們仍然有很多不了解，仍然處於早期階段。但與剛開始時相比，我們知道的已經多很多了。

大約九年前，我們創立了 OpenAI，因為我們相信 AGI 是有可能實現的，而且它可能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技術。我們希望弄清楚如何建構它並使其廣泛受益；我們很興奮能嘗試在歷史上留下我們的印記。我們的雄心壯志非常高，我們也堅信這項工作可能會以同樣非凡的方式造福社會。當時，很少有人關心，如果有的話，大多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們沒有成功的機會。

2022 年，OpenAI 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研究實驗室，致力於一個暫時稱為「與 GPT-3.5 聊天」的項目。（我們在研究方面比在命名方面做得好多了。）我們一直在觀察人們使用我們 API 的 playground 功能，並知道開發人員非常喜歡與模型對話。我們認為圍繞這種體驗建立一個演示，可以向人們展示關於未來的重要事物，並幫助我們改進模型，使其更好、更安全。我們最終仁慈地將其命名為 ChatGPT，並於 2022 年 11 月 30 日推出。

我們一直抽象地知道，在某個時間點我們會達到一個臨界點，人工智慧革命將會啟動。但我們不知道那個時刻會是什麼時候。令我們驚訝的是，結果竟然是這樣。ChatGPT 的推出引發了一條前所未有的成長曲線——在我們的公司、我們的產業以及整個世界。我們終於看到了我們一直以來對人工智慧的巨大潛力，而且我們可以看到更多即將到來。

成長的陣痛：挑戰與學習

這並不容易。這條路並不平坦，正確的選擇並不明顯。在過去的兩年中，我們必須圍繞這項新技術從頭開始建立一家完整的公司。除了親身實踐之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培訓人們。當技術類別完全是新的時，沒有人可以告訴你應該如何做。以如此高的速度，在如此少的培訓下建立一家公司是一個混亂的過程。這往往是進兩步，退一步（有時，進一步，退兩步）。當你進行原創工作時，犯錯會隨著你的進展而得到糾正，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手冊或指南。在未知的海域快速前進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體驗，但對所有參與者來說也是極其有壓力的。衝突和誤解比比皆是。

這些年是我迄今為止人生中最有回報、有趣、最好、最有趣、最精疲力竭、壓力最大，尤其是過去兩年最不愉快的時光。壓倒一切的感覺是感激；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退休在我們的農場看著植物生長，有點無聊，並會回想起我從小就夢想能做這份工作是多麼酷。我試著在任何一個星期五記住這一點，當下午 1 點前有七件事出了問題時。

大約一年前，在某個星期五，那天出錯的主要事情是我在一次視訊通話中被意外解僱，然後在我們掛斷電話後，董事會發表了一篇關於此事的部落格文章。當時我住在拉斯維加斯的一間飯店房間裡。那感覺就像一場惡夢，程度之深，幾乎無法解釋。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被公開解僱，引發了非常瘋狂的幾個小時，以及非常瘋狂的幾天。「戰爭迷霧」是最奇怪的部分。我們沒有人能夠得到關於發生了什麼事或為什麼發生的令人滿意的答案。

在我看來，整個事件是善意人士（包括我自己）在治理方面的一次重大失敗。回顧過去，我當然希望我當時的做法有所不同，而且我願意相信，今天的我比一年前更是一個更好、更深思熟慮的領導者。我也了解到擁有一個觀點多元化且在管理複雜挑戰方面具有豐富經驗的董事會的重要性。良好的治理需要大量的信任和信譽。我很感謝這麼多人共同努力為 OpenAI 建立一個更強大的治理系統，使我們能夠追求確保 AGI 造福全人類的使命。

我最大的收穫是我有多少值得感謝，以及我欠多少人的感激：感謝在 OpenAI 工作，並選擇花費時間和精力追求這個夢想的每個人，感謝幫助我們度過危機時刻的朋友，感謝支持我們並委託我們幫助他們成功的合作夥伴和客戶，以及感謝我生命中那些向我展示他們有多關心我的人。

重返工作崗位：更強大的團隊與未來展望

我們都以更具凝聚力和更積極的方式重返工作崗位，我為我們此後的專注感到非常自豪。我們完成了我們有史以來最好的一些研究。我們的每週活躍使用者從大約 1 億增加到 3 億多。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斷將人們真正喜歡並能解決實際問題的技術推向世界。九年前，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即使現在，我們也只是略知一二。人工智慧的發展經歷了許多曲折，我們預計未來還會有更多。

其中一些曲折是令人愉快的；有些則很艱難。看到源源不斷的研究奇蹟發生很有趣，許多反對者也變成了真正的信徒。我們也看到一些同事分道揚鑣，成為競爭對手。隨著團隊擴大規模，往往會出現人員流動，而 OpenAI 的擴張速度非常快。我認為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新創公司通常會在每個新的主要規模級別看到大量的人員流動，而在 OpenAI，每隔幾個月，數字就會增加幾個數量級。過去兩年就像一家普通公司的十年。當任何公司以如此快的速度成長和發展時，利益自然會出現分歧。當任何重要產業中的公司處於領先地位時，很多人都會出於各種原因攻擊它，尤其是當他們試圖與之競爭時。

我們的願景不會改變；我們的策略將繼續演變。例如，當我們剛開始時，我們不知道我們必須建立一家產品公司；我們認為我們只是要做偉大的研究。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需要如此龐大的資本。現在我們必須去建構一些我們幾年前不了解的新事物，而且未來還會有我們現在幾乎無法想像的新事物。

我們對迄今為止在研究和部署方面的良好記錄感到自豪，並致力於繼續推進我們在安全和利益共享方面的思考。我們仍然相信，使人工智慧系統安全最好的方法是逐步地將其釋放到世界，讓社會有時間適應並與技術共同發展，從經驗中學習，並繼續使技術更安全。我們相信成為安全和對齊研究的世界領導者，並以來自現實應用程式的回饋來指導研究的重要性。

我們現在有信心知道如何建構我們傳統上理解的 AGI。我們相信，在 2025 年，我們可能會看到第一批人工智慧代理「加入勞動力」，並實質性地改變公司的產出。我們仍然相信，逐步將優秀的工具交到人們手中，會帶來廣泛分散的成果。我們開始將目標轉向更遠大的目標，即真正意義上的超智能。我們熱愛我們目前的產品，但我們在這裡是為了光明的未來。有了超智能，我們可以做任何其他事情。超智能工具可以大規模加速科學發現和創新，遠遠超出我們自己所能做的範圍，進而大規模增加富足和繁榮。

這聽起來像科幻小說，甚至談論它都有點瘋狂。沒關係——我們以前經歷過這種情況，而且我們對再次經歷這種情況感到沒問題。我們非常有信心，在未來幾年內，每個人都會看到我們所看到的，並且在最大限度地擴大廣泛利益和賦權的同時，需要非常謹慎地行事是非常重要的。鑑於我們工作的可能性，OpenAI 不能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能夠在這項工作中扮演一個角色是多麼幸運和令人謙卑啊。

（感謝 Josh Tyrangiel 的提示。我希望我們有更多的時間。）

特別的感謝：幕後英雄

[1] 在那幾天裡，有很多很多人做了令人難以置信且巨大的工作來幫助 OpenAI，以及我個人，但有兩個人從所有人中脫穎而出。Ron Conway 和 Brian Chesky 的付出遠遠超出了職責範圍，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多年來，我當然聽說過 Ron 的能力和堅韌不拔，而且在過去的幾年裡，我花了很多時間與 Brian 在一起，獲得了大量的幫助和建議。

但沒有什麼比和人們在戰壕裡更能看清他們真正的能力了。我相當有信心，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OpenAI 就會崩潰；他們日以繼夜地工作了好幾天，直到事情完成。雖然他們工作得非常努力，但他們始終保持冷靜，並在整個過程中保持清晰的戰略思維和出色的建議。他們阻止我犯下幾個錯誤，而且他們自己沒有犯任何錯誤。他們利用他們龐大的網絡來滿足一切需求，並且能夠應對許多複雜的情況。而且我確信他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我最記得的將是他們的關懷、同情和支持。我以為我知道支持創辦人和公司是什麼樣子，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知道。但我以前從未見過，甚至聽說過，像這些人所做的事情，現在我更充分地理解了他們為何擁有傳奇般的地位。他們是不同的，而且都完全值得他們真正獨特的聲譽，但他們在移山填海和幫助他人的非凡能力，以及在需要時堅定不移的承諾方面是相似的。科技產業有了他們兩位，會變得更好。

還有其他像他們一樣的人；這是我們產業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而且它比人們意識到的更能讓一切運作起來。我期待著回報。在更個人化的方面，特別感謝 Ollie 在那個週末和一直以來的支持；他在各方面都令人難以置信，而且沒有人能要求更好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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